國家衛生健康委職業健康司司長吳宗之接受中國網《中國訪談》專訪

中國網：吳司長，您好。歡迎您做客《中國訪談》。

主持人好，各位網友大家好！

中國網：首先，請您給我們(men) 介紹一下組織開展這次塵肺病防治攻堅行動的背景？

2019年7月,經國務院同意，《塵肺病防治攻堅行動方案》由國家衛生健康委等十部門聯合印發，《方案》明確了攻堅行動總體(ti) 要求、行動目標、重點任務和保障措施。塵肺病防治工作關(guan) 係廣大勞動者的身體(ti) 健康和生命安全，關(guan) 係“健康中國”和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目標的順利實現，是重大的社會(hui) 問題和民生問題。

黨(dang) 中央、國務院曆來高度重視，特別是2018年黨(dang) 和國家機構改革以來，習(xi) XX總X書(shu) X記對塵肺病等職業(ye) 病防治工作作出重要批示，李XX總理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hui) 議研究部署加強職業(ye) 病防治工作，*副總理召開職業(ye) 病防治工作推進會(hui) 作出工作部署。在黨(dang) 中央、國務院堅強領導下，我國塵肺病等職業(ye) 病防治法製、體(ti) 製、機製進一步完善，全國人大常X委會(hui) 先後4次修訂《職業(ye) 病防治法》，國務院連續印發《國家職業(ye) 病防治規劃》，各相關(guan) 部門堅決(jue) 貫徹落實黨(dang) 中央、國務院決(jue) 策部署，強化協調聯動，在職業(ye) 病預防、救治和保障方麵采取了一係列措施，全國職業(ye) 病防治工作取得積極進展。

現階段，由於(yu) 我國正處於(yu) 工業(ye) 化、城鎮化快速發展階段，幾十年粗放式發展中積累的職業(ye) 病問題逐漸顯現，塵肺病等職業(ye) 病防治形勢仍然十分嚴(yan) 峻。截至2018年底，全國累計報告各類職業(ye) 病97萬(wan) 餘(yu) 例，其中約90%是職業(ye) 性塵肺病（87萬(wan) 餘(yu) 例）。由於(yu) 體(ti) 檢覆蓋麵不夠、缺少證明資料難以診斷等原因，實際患病人數要高於(yu) 報告人數。當前塵肺病防治工作麵臨(lin) 一係列突出問題。一是用人單位主體(ti) 責任和地方政府監管責任落實不到位。很多中小微型企業(ye) 工作場所粉塵超標嚴(yan) 重，部分地方政府重視不夠、監管不力。二是職業(ye) 性塵肺病診斷難。很多患病農(nong) 民工流動性較大，常常無法提供職業(ye) 史等證明材料，由此引發的勞動爭(zheng) 議和群體(ti) 性事件時有發生。三是塵肺病農(nong) 民工保障水平低。塵肺病患者需要終生治療，因X病致貧、因X病返貧現象十分普遍。四是職業(ye) 健康監管和塵肺病等職業(ye) 病防治技術能力不足。基層職業(ye) 健康監管力量薄弱，職業(ye) 病防治機構缺乏專(zhuan) 業(ye) 技術人員和裝備，不能適應工作需要。

從(cong) 現在到2020年是我國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和完成脫貧攻堅任務的關(guan) 鍵時期，開展塵肺病防治攻堅行動是黨(dang) 中央、國務院立足長遠，著眼解決(jue) 當前職業(ye) 病防治工作中存在的重點難點問題作出的重大部署，對於(yu) 推進健康中國建設、打贏脫貧攻堅戰、維護社會(hui) 和諧穩定和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具有重大意義(yi) 。國家衛生健康委將會(hui) 同有關(guan) 部門積極推動各項任務措施的落實，確保如期完成攻堅行動目標。

中國網：請問這次塵肺病防治攻堅行動明確了哪些目標，為(wei) 了達到這些目標，我們(men) 有哪些具體(ti) 保障措施？

這次塵肺病攻堅行動的根本目的是為(wei) 了解決(jue) 當前塵肺病防治工作中存在的重點和難點問題，簡單地說，就是要“遏製增量”和“保障存量”。“遏製增量”就是要從(cong) 根本上預防和減少新發塵肺病病人，“保障存量”就是解決(jue) 好現有塵肺病病人的醫療和生活保障問題。

為(wei) 了解決(jue) 好這兩(liang) 方麵的問題，攻堅行動方案提出了粉塵危害專(zhuan) 項治理、塵肺病患者救治救助、職業(ye) 健康監管執法、用人單位主體(ti) 責任落實和防治技術能力提升五項具體(ti) 行動和相應的工作目標：到2020年底，摸清用人單位粉塵危害基本情況和報告職業(ye) 性塵肺病患者健康狀況；煤礦、非煤礦山、冶金、建材等塵肺病易發高發行業(ye) 的粉塵危害專(zhuan) 項治理工作取得明顯成效；職業(ye) 健康監督執法能力和技術支撐能力有較大提升；塵肺病患者救治救助水平明顯提高，穩步提高職業(ye) 性塵肺病患者的保障水平；塵肺病防治目標與(yu) 脫貧攻堅任務同步完成。其中，也包含一些具體(ti) 的量化指標：比如，納入專(zhuan) 項治理範圍的用人單位粉塵危害申報率達到95%以上，粉塵濃度定期檢測率達到95%以上,接塵勞動者在崗期間職業(ye) 健康檢查率達到95%以上,主要負責人、職業(ye) 健康管理人員和勞動者培訓率達到95%以上；煤礦、非煤礦山、冶金、建材等重點行業(ye) 新增建設項目職業(ye) 病防護設施“三同時”實施率達到95%以上，用人單位監督檢查覆蓋率達到95%以上；重點行業(ye) 用人單位勞動者工傷(shang) 保險覆蓋率達到80%以上；職業(ye) 健康監管執法人員培訓率達到*等。

為(wei) 了確保攻堅行動取得實效，《方案》提出四個(ge) 方麵的保障措施：

一是組織保障。關(guan) 鍵是落實地方各級政府的責任。攻堅行動明確要求地方各級政府成立主要領導負責的塵肺病防治工作領導小組，加強對攻堅行動的組織領導。另外，國務院委托國家衛生健康委與(yu) 各省級人民政府簽訂目標責任書(shu) 。通過逐級簽訂責任書(shu) ，把目標分解下去，把任務布置下去，一級抓一級，層層抓落實。國家衛生健康委正在與(yu) 各省簽訂責任書(shu) ，下一步我們(men) 還將會(hui) 同有關(guan) 部門製定考核評估辦法，適時對各地區工作落實情況和實施效果進行評估，並將評估結果向國務院報告。通過采取簽責任書(shu) 、加強監督、嚴(yan) 格考核等措施，確保各項工作有布置、有要求、有檢查、有考核，層層壓實責任，把各項防治工作落到實處。

二是法規保障。我們(men) 正在加快推進職業(ye) 健康法規和標準的修訂工作，為(wei) 完成各項任務提供法製保障。為(wei) 了規範職業(ye) 健康檢查工作，國家衛生健康委今年2月已經頒布實施新修訂的《職業(ye) 健康檢查管理辦法》，印發了《職業(ye) 健康檢查質量控製規範（試行）》。為(wei) 了規範職業(ye) 病診斷工作，正在組織修訂《職業(ye) 病診斷與(yu) 鑒定管理辦法》，擬通過進一步優(you) 化診斷程序，妥善解決(jue) 職業(ye) 病診斷難等問題。為(wei) 了規範技術服務機構的管理，正在修訂的《職業(ye) 衛生技術服務機構管理辦法》，正在向全社會(hui) 公開征求意見。同時，正在組織製修訂一批急需的職業(ye) 衛生的標準，為(wei) 監管執法和企業(ye) 開展職業(ye) 病防治提供依據。

三是人才保障。加強疾病預防控製機構、職業(ye) 病防治院所、綜合性醫院和專(zhuan) 科醫院職業(ye) 病科等隊伍建設，不斷提高基層職業(ye) 健康服務能力。加大對各類人員的培訓力度，提高業(ye) 務素質。比如，強化對從(cong) 事職業(ye) 病診斷的醫師的專(zhuan) 業(ye) 培訓和繼續教育，發展壯大診斷醫師隊伍；組織對職業(ye) 衛生技術人員開展基本操作技能培訓，增強專(zhuan) 業(ye) 技能；加強對職業(ye) 監管執法人員法律法規、行政執法以及專(zhuan) 業(ye) 知識方麵的培訓，提高依法行政能力和水平。通過加強人才培養(yang) 和隊伍建設，為(wei) 攻堅行動提供堅實的保障。

四是宣傳(chuan) 保障。廣泛深入宣傳(chuan) 黨(dang) 中央、國務院關(guan) 於(yu) 職業(ye) 病防治工作的重大決(jue) 策部署，讓廣大勞動者感受到黨(dang) 中央、國務院對職業(ye) 健康的關(guan) 心和關(guan) 懷；積極宣傳(chuan) 開展攻堅行動的重大意義(yi) 、目標要求和重點任務，動員全社會(hui) 力量參與(yu) 到塵肺病防治工作中來，為(wei) 攻堅行動營造良好工作氛圍。我們(men) 既要宣傳(chuan) 正麵典型，激勵*，又要曝光反麵典型，起到警示作用。

中國網：請問在粉塵危害專(zhuan) 項治理行動中，具體(ti) 將開展哪些工作？

要按照“摸清底數、突出重點、淘汰落後、綜合治理”的原則，推動粉塵危害專(zhuan) 項治理行動取得實效。一方麵要組織開展粉塵危害專(zhuan) 項調查。多年以來，職業(ye) 病危害底數不清、基礎數據缺乏的問題始終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jue) ，直接影響了職業(ye) 健康監管工作的科學決(jue) 策和有效開展。今明兩(liang) 年，要在全國開展重點行業(ye) 領域職業(ye) 病危害現狀調查，粉塵危害調查是現狀調查的重要內(nei) 容之一。此次現狀調查將組織專(zhuan) 門的調查人員深入廠礦調查，提高數據的真實性和準確性。

另一方麵，要深入推進重點行業(ye) 領域專(zhuan) 項治理。防治塵肺病，關(guan) 鍵在於(yu) 源頭防範。實踐證明，專(zhuan) 項治理是抓好源頭防範、推進用人單位落實主體(ti) 責任的有效手段。

做好專(zhuan) 項治理工作要著力抓好三個(ge) 關(guan) 鍵：

一是實施分類治理。對於(yu) 基礎好的大中型企業(ye) ，主要以企業(ye) 自查自糾為(wei) 主，通過治理改進工藝、完善設施、實現自我提升。對基礎較差的小微型企業(ye) ，要作為(wei) 專(zhuan) 項治理重點，將專(zhuan) 項治理與(yu) 監督執法緊密結合，通過強有力的執法督促企業(ye) 落實責任。

二是推動落實企業(ye) 負責人，包括法定代表人，實際控製人和主要投資人的責任。隻有把職業(ye) 病防治責任、工作壓力傳(chuan) 導到企業(ye) 法人身上，企業(ye) 才能夠自覺履行法定義(yi) 務，主動保護勞動者的健康。

三是聚焦重點崗位和重點人群。要結合各行業(ye) 生產(chan) 和工藝特點，把治理重點放在粉塵危害嚴(yan) 重的崗位，把工作重心聚焦在流動性強、防護意識弱的職業(ye) 人群，提高工作的針對性和有效性。對煤礦、非煤礦山、冶金等領域的專(zhuan) 項治理，國家衛生健康委今年專(zhuan) 門印發了《關(guan) 於(yu) 在礦山、冶金、化工等行業(ye) 領域開展塵毒危害專(zhuan) 項治理工作的通知》（國衛辦職健函﹝2019﹞406號）和《關(guan) 於(yu) 開展塵毒危害專(zhuan) 項執法工作的通知》（國衛辦監督函﹝2019﹞544號），目的就是通過集中開展專(zhuan) 項治理和專(zhuan) 項執法活動，推動這些重點行業(ye) 領域的用人單位實施工程防護設施改造，落實職業(ye) 病防治管理措施，不斷提高粉塵危害防控水平。同時，對於(yu) 已經治理過的行業(ye) 領域，要求各地區組織回頭看，不斷鞏固治理成效。

中國網：請問當前職業(ye) 健康監管執法工作存在哪些突出問題，以及下一步將采取什麽(me) 措施推進這項工作？

職業(ye) 健康監管力量不適應工作需要、監管人員嚴(yan) 重不足，以及執法力度不夠是當前影響職業(ye) 病防治工作的突出問題。在2018年機構改革前，原安全監管部門職業(ye) 健康專(zhuan) 兼職監管執法人員約2萬(wan) 人。這次機構改革，盡管省、市、縣各級都完成了職責劃轉，但原安全監管部門市縣一級的執法人員多數沒有劃轉；加之前幾年職責調整，原衛生部門的職業(ye) 健康監管人員多轉行做其他工作等原因，現有職業(ye) 健康監管力量十分薄弱。而且職業(ye) 健康監管專(zhuan) 業(ye) 性強，現有監管人員的業(ye) 務素質和能力水平亟待提高。

下一步，我們(men) 要采取三方麵的措施來強化監管執法工作。

一是要加強隊伍建設，解決(jue) 有人管的問題。要推動各級衛生健康行政部門設置職業(ye) 健康監管機構，配備與(yu) 工作任務相適應的監管人員，監督執法機構要配備必需的執法裝備、快速檢測儀(yi) 器設備和個(ge) 人防護用品。同時，充分發揮好職業(ye) 衛生監督協管員、鄉(xiang) 鎮安全員、計生專(zhuan) 幹、村醫等隊伍的作用，鞏固基層職業(ye) 衛生執法和巡查力量。

二是要加強培訓教育，解決(jue) 有能力管的問題。按照分級分層的原則組織監管執法人員培訓，逐步提高執法水平。

三是要嚴(yan) 格執法，解決(jue) 職業(ye) 健康執法“偏鬆偏軟”的問題。全麵推行“雙隨機、一公開”監管，進一步改進執法方式，提高執法實效。對發現的違法違規行為(wei) ，不論涉及到什麽(me) 人、什麽(me) 企業(ye) ，都要嚴(yan) 格執法、嚴(yan) 肅處理，樹立起職業(ye) 健康監管的法治權X威。

中國網：采取什麽(me) 措施來推動用人單位落實塵肺病防治主體(ti) 責任？

職業(ye) 病產(chan) 生在用人單位，預防和控製的主體(ti) 也在用人單位，所以塵肺病預防，源頭在用人單位，關(guan) 鍵在用人單位。目前，職業(ye) 病防治形勢嚴(yan) 峻的一個(ge) 很重要原因就在於(yu) 一些用人單位無視國家法律，無視勞動者權益，不履行《職業(ye) 病防治法》規定的法定義(yi) 務，工作場所缺少基本的職業(ye) 病防護設施，職業(ye) 病危害嚴(yan) 重超標，任由勞動者暴露在職業(ye) 病危害之下，以犧牲勞動者的健康來換取經濟利益。

組織開展用人單位主體(ti) 責任落實行動，就是要采取有效措施，著力推動用人單位依法履行法定義(yi) 務，落實法定責任，切實解決(jue) 用人單位塵肺病防治意識淡薄、基礎薄弱、管理落後等突出問題。落實用人單位主體(ti) 責任，既要堅持正麵引導，也要進行反麵警示。一方麵，要靠強有力的監督執法，抓住典型案例，嚴(yan) 厲追責並公開曝光，起到震懾作用。另一方麵，又要大力培育正麵典型，強化正麵引導，以健康企業(ye) 建設為(wei) 載體(ti) ，推動企業(ye) 提升粉塵危害防治水平。目前，有的地區在這方麵進行了積極探索和嚐試，例如，陝西、重慶開展的健康企業(ye) 建設，四川、廣東(dong) 、山東(dong) 開展的職業(ye) 健康示範企業(ye) 創建活動，都是為(wei) 了培育典型，發揮示範作用。國家衛生健康委圍繞健康中國建設，正在開展健康城市、健康企業(ye) 建設，很快研究出台健康企業(ye) 建設的相關(guan) 規範和標準，在重點行業(ye) 領域培育一批健康企業(ye) 和示範單位，以點帶麵，形成輻射效應。

中國網：在塵肺病患者救治救助方麵有哪些具體(ti) 措施？

在加強塵肺病監測、篩查和隨訪工作的基礎上，政府有關(guan) 部門將采取以下三項措施對診斷為(wei) 塵肺病的患者實施分類救治救助。

一是對於(yu) 已經診斷為(wei) 職業(ye) 性塵肺病且已參加工傷(shang) 保險的患者，嚴(yan) 格按照現有政策規定落實各項保障措施。

二是對於(yu) 已經診斷為(wei) 職業(ye) 性塵肺病、未參加工傷(shang) 保險，但相關(guan) 用人單位仍存在的患者，由用人單位按照國家有關(guan) 規定承擔其醫療和生活保障費用。依法開展法律援助，為(wei) 診斷為(wei) 職業(ye) 性塵肺病的患者提供優(you) 質便捷的法律服務。

三是對於(yu) 已經診斷為(wei) 職業(ye) 性塵肺病，但沒有參加工傷(shang) 保險且相關(guan) 用人單位已不存在等特殊情況，以及因缺少職業(ye) 病診斷所需資料、僅(jin) 診斷為(wei) 塵肺病的患者，將符合條件的納入救助範圍，統籌基本醫保、大病保險、醫療救助三項製度，做好資助參保工作，實施綜合醫療保障，梯次減輕患者負擔；對基本生活有困難的，全麵落實生活幫扶措施。

中國網：在《職業(ye) 病診斷與(yu) 鑒定管理辦法》修訂方麵有哪些進展？

為(wei) 進一步解決(jue) 勞動者職業(ye) 病診斷鑒定難的問題，國家衛生健康委正在按照新修改的《職業(ye) 病防治法》對《職業(ye) 病診斷與(yu) 鑒定管理辦法》進行修訂，擬從(cong) 四個(ge) 方麵進行修改完善，方便患者進行職業(ye) 病診斷與(yu) 鑒定。

一是針對《職業(ye) 病防治法》第四十六條第二款“沒有證據否定職業(ye) 病危害因素與(yu) 病人臨(lin) 床表現之間必然聯係的，應當診斷為(wei) 職業(ye) 病”，細化了證據的具體(ti) 含義(yi) ，即“包括疾病的證據、接觸職業(ye) 病危害因素的證據，以及用於(yu) 判定疾病與(yu) 接觸職業(ye) 病危害因素之間因果關(guan) 係的證據”，以便於(yu) 職業(ye) 病診斷機構與(yu) 診斷醫師的具體(ti) 操作，也便於(yu) 用人單位和勞動者理解。

二是修改有關(guan) 條款，減少勞動者提供職業(ye) 病診斷資料的要求，明確職業(ye) 病診斷所需資料主要由用人單位向職業(ye) 病診斷機構提供。

三是從(cong) 方便勞動者的角度，修改有關(guan) 條款，進一步縮短職業(ye) 病診斷鑒定辦理的時限，提高職業(ye) 病診斷鑒定效率。

四是針對職業(ye) 病患者因所需診斷資料不全等原因，導致無法診斷為(wei) 職業(ye) 病的，提出了“職業(ye) 病診斷機構可依據病人的臨(lin) 床表現以及輔助檢查結果，作出疾病的診斷，並提出相關(guan) 醫學意見或者建議”，方便患者進行治療康複及醫療費用報銷。

中國網：防治技術能力提升行動有什麽(me) 具體(ti) 要求？

第一，建立完善國家、省、地市、縣四級職業(ye) 病防治技術支撐網絡。我們(men) 將在充分調研論證的基礎上，製定出台以防治塵肺病為(wei) 重點的職業(ye) 病防治技術支撐體(ti) 係建設指導意見，進一步整合各級職業(ye) 病防治院所、疾病預防控製中心和醫療衛生機構的資源和力量，明確國X家X級、省級、地市級、縣級支撐機構的職責、功能和建設目標、任務，到2020年底前，試點建設或命名一批支撐機構。目前，我們(men) 已經完成了全國職業(ye) 病防治技術支撐機構的摸底調查工作，將在此基礎上，重點針對粉塵、毒物、噪聲、放射性物質等職業(ye) 病危害工程防護技術薄弱的現狀，研究出台有關(guan) 加強機構建設的政策和標準。

第二，按照“地市能診斷，縣區能體(ti) 檢，重點鄉(xiang) 鎮有康複站，村居有康複點”的目標，加強基層塵肺病診治康複能力建設。這項工作有4個(ge) 層麵的要求，一是到2020年底前，每個(ge) 地市至少確定1家醫療衛生機構承擔職業(ye) 病診斷；二是在粉塵危害企業(ye) 或者接觸粉塵危害勞動者較多的縣區，至少要確定1家醫療衛生機構承擔職業(ye) 健康檢查，配備高千伏X光攝影儀(yi) 或數字化直接成像（DR）係統等儀(yi) 器設備，並根據工作需要裝備移動式體(ti) 檢車；三是在重點地區開展塵肺病康複站（點）試點工作，常住塵肺病患者達到100人的鄉(xiang) 鎮，依托鄉(xiang) 鎮衛生院或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建立塵肺病康複站，設置氧療室、治療室、教育室、搶救室等用房，配備心電圖機、吸氧裝置、呼X吸X機等醫療設備，備齊治療塵肺病常用藥物；四是常住塵肺病患者達到10人的村居，依托村衛生室建立塵肺病康複點，配備製氧機等設備和醫療床位，備有常用藥物。通過這4項工作措施，切實強化基層職業(ye) 病診斷、治療和康複能力建設，為(wei) 職業(ye) 病防治工作提供技術支持與(yu) 保障。

從(cong) 工作進展和當前存在的突出問題來看，一方麵，全國現有職業(ye) 病防治專(zhuan) 業(ye) 技術人員4.2萬(wan) 人，職業(ye) 健康檢查機構3300多家，職業(ye) 病診斷機構540多家，基層職業(ye) 病防治機構缺乏專(zhuan) 業(ye) 技術人員和設備，難以滿足勞動者職業(ye) 健康檢查等服務需求。另一方麵，2017年、2018年全國人大常X委會(hui) 兩(liang) 次修訂《職業(ye) 病防治法》，先後取消了職業(ye) 健康檢查機構、職業(ye) 病診斷機構的資質審批要求，如何進一步加強職業(ye) 健康檢查機構和職業(ye) 病診斷機構的設置布局和能力建設，是我們(men) 亟待研究解決(jue) 的一個(ge) 突出問題。

下一步，我們(men) 將按照《塵肺病防治攻堅行動方案》要求，認真做好組織落實工作。特別是要加強專(zhuan) 業(ye) 人才隊伍建設，嚴(yan) 格職業(ye) 病診斷醫師管理，強化專(zhuan) 業(ye) 培訓和繼續教育，發展壯大診斷醫師隊伍。按照逐級分類培訓原則，組織對職業(ye) 衛生技術人員開展防治知識和基本操作技能培訓，提高業(ye) 務水平。引導高等院校加強職業(ye) 健康相關(guan) 學科專(zhuan) 業(ye) 建設，重點加強對預防醫學、衛生工程等與(yu) 職業(ye) 健康相關(guan) 專(zhuan) 業(ye) 人才的培養(yang) ，推動用人單位提高職業(ye) 病防治水平，保護勞動者健康！